JAMA Psychiatry：精神疾病史与中年衰老加速有关

精神障碍患者的预期寿命缩短了约10至20年。早期死亡的部分原因是非自然死亡，如自杀。死亡率差距的主要原因是身体疾病导致的死亡，包括心血管疾病、糖尿病和癌症等与年龄相关的慢性疾病。这些疾病的一个主要驱动因素是衰老过程本身。精神疾病往往在生命的前30年发病并达到高峰，而生理疾病则在几十年后开始并达到高峰，这表明生物衰老过程在过渡期将它们联系在一起。

尽管过去的研究倾向于关注特定的精神障碍和特定的身体疾病(如精神分裂症和糖尿病或抑郁症和冠心病)之间的联系，但最近的研究结果表明，精神障碍与多种年龄相关的疾病有关。这一非特异性风险的发现与老年科学理论一致，该理论认为所有与年龄有关的疾病都有一个共同的原因，那就是衰老本身。精神障碍与多种晚年身体疾病有关，这表明精神障碍是加速衰老的前兆的假设。

为了检验这一假说，即精神病理学史与中年加速衰老指标有关。有研究者进行了一项具有人口代表性的出生队列研究，共有1037名生于1972年4月1日至1973年3月31日的新西兰达尼丁人纳入队列。对成员随访至45岁(直到2019年4月)。研究人员分析了2020年1月6日至12月7日的数据。研究结果今日发表在JAMA Psychiatry期刊上。

研究人员对18至45岁的精神障碍患者进行了6次诊断评估，并通过验证性因素分析将其转化为普通精神病理学(p因素)、内化、外化和思维障碍的维度(均标准化到平均[SD]为100[15])的连续测量。

主要结局测量指标：衰老的迹象(生物衰老的速度;感觉、运动和认知功能的衰退;以及面部年龄特征)在45岁之前进行评估，使用先前验证过的方法，包括生物标志物、临床测试和自我报告。

研究结果显示，在最初的1037名队列参与者中，997人在45岁时仍然活着，其中938人（94%）接受了评估（474名男性[50.5%]）。经历过更多精神病理学的参与者表现出更快的生物老化速度（β，0.27；95%CI，0.21-0.33；P<0.01）；出现了更多听力（β，0.18；95%CI，0.12-0.24；P<0.01）、视力（β，0.08；95%CI，0.01-0.14；P<0.05）、平衡（β，0.20；95%CI，0.14-0.26；P<0.01）和运动功能（β，0.19；95%CI，0.12-0.25；P<0.01）方面的障碍；经历了更多的认知困难（β，0.24；95%CI，0.18-0.31；P<0.01）；也被评定为看起来更老（β，0.20；95%CI，0.14-0.26；P<0.01）。在控制了性别、儿童健康指标、虐待和社会经济状况，以及考虑到超重、吸烟、抗精神病药物的使用和身体疾病的存在后，这种联系仍然存在。诊断特异性测试显示，在外化、内化和思维障碍之间的关联是普遍的。

研究参与者精神病理p因子得分与衰老速度之间的关系：对于p因子得分最高和最低的参与者来说，这种关联大约增加了5.3年的生物衰老

参与者的p因子、外化、内化和思维障碍得分与中年衰老迹象、性别控制、儿童健康指标、儿童虐待和儿童社会经济地位之间的关系

这项研究发现对心理健康研究具有启示意义，最关键的是将精神病理与衰老联系起来的机制。在此，研究者提出了一些研究方向和可验证的假设。首先，精神病理和衰老之间的联系可能是因为不良的健康行为，如吸烟、缺乏锻炼和不良的饮食。事实上，本研究中衡量的许多衰老迹象都受到健康行为的影响。与这种可能性相一致的是，在控制BMI和吸烟的情况下，相关性降低了，尽管它们没有被解释掉。第二，患有精神障碍的人获得高质量保健的机会减少，这可能与衰老加速有关。第三，有精神障碍的人不太可能获得教育资格和就业，贫困风险的增加是加速老龄化的一个因素。第四，精神病理学与压力经历有关，如不良的童年经历和成年后的受害。此外，经历精神障碍的症状，如焦虑、担心、偏执或羞耻，本身就是一种压力，经常侵蚀一个人的支持网络。压力还会增加炎症和压力荷尔蒙生物标记物的循环，这可能会将精神病理和年龄相关疾病联系起来。第五，基因脆弱性可能同时增加个体患精神疾病和加速衰老的风险，例如通过对精神疾病和衰老风险因素(如葡萄糖失调)的共同遗传效应。

总之，这项队列研究的结果表明，精神病理学史与中年加速衰老有关，比典型的年龄相关疾病发病早数年，预防精神病理和监测精神障碍患者加速衰老的迹象可能有可能减少健康不平衡和延长健康寿命。

参考文献：Wertz J, Caspi A, Ambler A, et al. Association of History of Psychopathology With Accelerated Aging at Midlife. JAMA Psychiatry. Published online February 17, 2021. doi:10.1001/jamapsychiatry.2020.46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