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避免“记者差点死在北京机场”同类事件的发生
2015-11-24 蔡晓峰 MedSci原创
还记得@一个有点理想的记者 吗？这位记者不久前笔战柴会群，揭露了柴会群虚假医疗报道的一些黑幕，让不少医生记住了他。这次他又跟医疗打上了交道，不过，这次他在飞机上突发急病，因为机组与地勤、急救人员的沟通问题，险些丧命。根据这位记者当事人自己的长微博，以及后来其他媒体对他的采访报道，当事人在飞机上突发急腹痛（后在医院被诊断为腹内疝并急性肠梗阻），机组联系好机场，叫好救护车，但飞机降落后接近50分钟才打
还记得@一个有点理想的记者 吗？这位记者不久前笔战柴会群，揭露了柴会群虚假医疗报道的一些黑幕，让不少医生记住了他。这次他又跟医疗打上了交道，不过，这次他在飞机上突发急病，因为机组与地勤、急救人员的沟通问题，险些丧命。
根据这位记者当事人自己的长微博，以及后来其他媒体对他的采访报道，当事人在飞机上突发急腹痛（后在医院被诊断为腹内疝并急性肠梗阻），机组联系好机场，叫好救护车，但飞机降落后接近50分钟才打开舱门，然后机组又与急救人员为谁负责把他送下飞机争执不下，他只得自己忍痛爬下飞机。在此后的救治过程中，由于病情需要转诊至北京市内大医院，但999急救中心在转诊过程中又没有及时将患者转至合适的大医院，后来是当事人联系了自己的医生朋友，问题才得以解决。
笔者认为，在这件事情上，最值得关注，也是最容易改变的因素，是权责不清的问题。因为如果说50分钟才打开舱门是由于机械故障，有“天灾”的因素，那么机组与急救人员为谁负责把患者送下飞机而争执，则纯粹属于“人祸”；而这个“人祸”，是可以通过制度的设计来预防的。
《21世纪经济报道》的文章称，国内另一家航空公司的乘务员对记者表示，这类突发情况的交接程序中，航空公司和机场对许多细节也没有厘清，“所以没有人敢多做哪怕一点”。也就是说，由于飞机降落后，航空公司和机场在突发急病患者处理上的权责不清，导致具体工作人员不敢承担责任，从而出现推诿现象。要想改变这一现象，靠道德教育也许能改变一人一事，但不可能取得长久稳定的效果。唯有通过具体的制度把责任厘清，并对员工进行制度教育，才有可能避免推诿现象；即使出现推诿现象，也能够有据可依地进行处罚，有效避免不良现象再度出现。
这让人想起医院推诿患者的现象。比如卫生主管部门经常说“先救人后付费”，但是对于救治费用，往往在救人后不能得到落实，在有的医院甚至会让医务人员承担这些费用，这就难免影响医务人员的工作热情。今年上半年中国广播网报道：“《河南省疾病应急救助制度实施办法》出台近半年，全省8000多名患者申请应急救助基金5216.86万元，但目前得到支付的资金仅为1229.72万元，近4000万元差额的的背后就是很多医院共同遭遇的‘报账难’。”“先救人后付费”用意虽好，但没有从制度上加以保证，或者虽有条文，却没有具备可行性的措施和资金支持，没有对具体实施人员加以培训教育，那么制度也会成为一纸空文。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该事件发生后，许多媒体都对“冷漠”为由对南航和机场口诛笔伐。正如笔者所言，冷漠这种主观的用词，说说简单，但是要改变起来，却是非常艰难，远不如制度建设来得可行。退一步说，各大媒体自己做到不“冷漠”了吗？当各种媒体散布伪科学“健康”资讯时，当媒体发布虚假医疗报道赚取眼球时，当媒体人为同行的虚假医疗报道辩护时，你们难道不冷漠吗？
所以，道德批判容易，道德建设却万分艰难。而最好的道德建设，是通过制度建设和制度教育、执行来确保道德行为的实施，并对道德行为加以系统的保护。医德如此，其他行业的职业道德建设莫不如此，包括惹不起的媒体。
（图片来源：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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