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T进入慢车道

今天诺华宣布将解散其细胞与基因疗法研究部。这个400人的机构将有280人分散到诺华其它研发领域，但有120人可能被裁，所以总的来说是减少了这方面的投入。主要项目如CTL019以及其人源化二代产品CTL119的研发仍会继续进行，与宾大的合作也不受影响。但是业界普遍认为诺华今天这个动作是对整个CAR-T领域前景忧虑所致，同样开发CAR-T产品的Kite和Juno股票都有小幅下滑。

诺华是最早参与CAR-T竞争的大药厂，两年前曾宣布不惜一切代价开发CAR-T。收购葛兰素的肿瘤业务后诺华成为抗肿瘤领域的巨无霸之一，又有CAR-T的领先位置，所以今天这个消息令业界非常震惊。当然这不是第一次诺华放弃对新技术的投入，去年他们把RNAi技术以3500万美元白菜价卖给Arrowhead是另一个例子。据说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因为果断终止RNAi，还获得首届诺华研发勇气奖。

大家现在只是猜测为何短短两年诺华就来了个急刹车。现在诺华的CTL019/119在急性白血病的疗效非常显着，也丝毫不落后于Kite和Juno，明年就可能上市。而且诺华远大于这两个小公司，所以不应该是因为竞争落后退出。CAR-T虽然显示惊人疗效，但也有一些关键不确定性。一是~50%患者一年复发，二是需要毒性较大的化疗预处理，三是安全性如细胞因子风暴需要非常专业医生监控，四是因为生产、物流的成本很高所以价格奇高，五是更便宜、更容易使用的竞争产品（如BiTE抗体）可能很快参与竞争。最后这个技术目前看来只有在血癌有效，进入实体瘤目前没有实质进展。

这最后一条可能是诺华最看重的，如果有进入实体瘤的可能我想诺华肯定不会减速。如果只在血液癌症使用，即使每位患者50万美元这些产品也就是10亿左右的峰值销售。而诺华这样大的药厂可能需要更大的产品，过去几个季度诺华在投资者电话会议上基本不怎么提CAR-T也反映公司对这个产品的态度。但他们最近准备开始40个心衰药物Entresto的临床试验，旗下山多士的生物类似药开发也非常勇猛。这些可能是短期内更有效益的投入。

CAR-T是肿瘤治疗史上的一个颠覆性发明，应该说比其它颠覆性技术如抗体、RNA药物上市速度要快很多，但如上所述也存在诸多问题。Juno类似产品的临床试验因病人死亡被FDA两度叫停，下个月Kite将公布其临床试验进展，这对整个领域前进的节奏相当重要。但是最关键的路障还是实体瘤。如果有实体瘤疗效很多药厂会参与寻找控制毒副作用的新技术以及宏观设施的建设，也会因用量大而降低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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