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NAS:龙凤胎虽好，对女性不利

对于准妈妈而言，怀上龙凤胎简直就像中奖一样。然而，美国和挪威的研究人员近日却发现，龙凤胎中男性的睾酮会对他的双胞胎姐妹产生长期的影响。这项成果于本周发表在《美国科学院院刊》（PNAS）杂志上。

美国西北大学和挪威经济学院的研究人员开展了一项大规模的双胞胎研究。经过长期调查后发现，与双胞胎女性相比，龙凤胎中的女性学历更低、收入更低，而且生育率和结婚率也更低。

文章的通讯作者、西北大学的经济学家Krzysztof Karbownik表示：“这是第一项跟踪人们三十多年的研究，从出生到上学再到成年，表明龙凤胎的男性会对他们的双胞胎姐妹产生重要影响，包括学历、工资和生育率。”

研究人员使用了挪威1967年至1978年间出生的所有人（包括13，800对双胞胎）的数据。他们发现，龙凤胎中的女性完成高中学业（15.2%）、完成大学学业（3.9%）和结婚（11.7%）的可能性更低。同时，她们的生育率和收入水平也较低。

这项研究支持了“双胞胎睾酮转移假说”，该假说认为龙凤胎中的女性通过羊水或其母亲的血液接触到更多的睾酮。他们认为这造成了行为的改变，导致长期影响。不过，龙凤胎中的男性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在子宫内的敏感发育时期，卵巢和睾丸产生的类固醇（包括睾酮）有助于建立男性与女性之间的生物学差异。之前的研究表明，接触到异性激素会导致行为及其他性状的改变。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与双胞胎兄弟一起长大，这种社会化效应也许可以从部分程度上解释行为的改变。

为了将胎儿睾酮的影响与出生后的社会化影响区分开来，研究人员重复了他们的分析，只关注那些双胞胎兄弟在出生不久后死亡的女性。研究结果并没有变化，这表明长期影响是由于产前接触睾酮，而不是产后的社会化。

自1980年以来，许多国家的双胎率几乎翻了一倍。这是因为女性的生育年龄不断推迟，并且更依赖于体外授精（IVF），这意味着在母亲子宫里接触睾酮的女性越来越多。

不过，研究人员提醒说，他们未必了解所有的影响，说不定接触睾酮也有一些积极的影响。“需要强调的是，我们的研究结果适用于当时的挪威社会，但未必适用于其他社会或文化环境，”西北大学的人类学教授Christopher Kuzawa如是说。

“尽管我们在国家层面发现了一定的影响，但这些结果反映了平均差异，”Karbownik说。“不是每个人都会受到同样的影响，而且一些双胞胎女性可能根本不会受影响。我们当然不主张延迟生育或采用人工授精，这往往是个人在平衡一系列因素后做出的复杂决定。”

研究人员总结道：“这些研究结果表明，子宫内睾酮转移可能会给植入多个受精卵的临床实践带来潜在影响，同时我们从长远的角度评估了这些生育决定的风险与回报。”

原始出处：Bütikofer A, Figlio DN, Karbownik K, et al. Evidence that prenatal testosterone transfer from male twins reduces the fertility and socioeconomic success of their female co-twins. PNAS. 2019 Mar 18.